大明锦衣卫287（第6页）

    他突然想起波斯祆教的古老预言："
    当液态星辰与天空碎片相遇，商道将延向众神居所。
    "
    交易在暗河旁的洞窟中进行。
    阿罗憾将汞矿与蛋白石按特定比例投入青铜坩埚，火焰舔舐着容器，液态金属逐渐沸腾，出类似星群嗡鸣的声响。
    拜占庭商人的领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："
    停！
    你听见了吗？这声音和我们观测到的脉冲星频率一样！
    "
    话音未落，坩埚中的混合物突然爆出强光。
    阿罗憾本能地闭上眼，再睁开时，现地面的薄冰上浮现出奇异的文字——那些由汞蒸气凝结而成的符号，既非粟特文，也非拜占庭的希腊字母，却莫名让人理解其含义："
    以星河为契，以汞晶为证，此乃跨世之约。
    "
    "
    这不可能"
    拜占庭商人颤抖着触摸冰面，"
    我们在君士坦丁堡的天文台，曾捕捉到来自天鹅座的神秘信号，其波形与这些文字的笔画完全一致。
    "
    他突然掀开斗篷，露出胸前的银质星图，上面标注的十七个星座，竟与冰面文字的排列方式不谋而合。
    阿罗憾的心跳骤然加。
    他想起商队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时，向导曾提及的传说：在死亡之海深处，埋藏着用液态星辰书写的"
    星链债务契约"
    。
    此刻，洞窟石壁上的壁画突然有了新的意义——那些描绘着商人与异星生物交易的画面，画中人物手中的晶体，分明就是眼前汞矿与蛋白石的混合物。
    交易进入白热化阶段。
    拜占庭人愿以整支舰队的丝绸香料交换十枚汞晶，而阿罗憾却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要求："
    我要你们天文台记录的所有星图，以及解读这些星图的方法。
    "
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冰面的文字上，那些汞蒸气凝结的符号正在缓慢消散，却在空气中留下量子纠缠般的轨迹。
    深夜，当商队在洞窟外扎营，阿罗憾独自留在密室。
    他将剩余的汞晶研磨成粉，撒在羊皮纸上，奇迹再次生——粉末自动排列成星图，中心位置标注着天鹅座的方向。
    更诡异的是，当他用粟特文写下"
    债务契约"
    时，文字竟化作量子态的光点，悬浮在空中组成三维全息影像。
    "
    原来如此"
    阿罗憾倒吸一口冷气。
    这些汞晶不仅是珍贵的商品，更是跨越星际的通讯工具。
    拜占庭人观测到的脉冲星信号，或许正是某个高等文明用类似汞晶的物质送的契约邀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