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1章 心软的代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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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好哭的”

齐王站在沈枝意背后，冷眼看着她跪在乞丐的尸体身边流泪的样子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

沈枝意想要替他擦去脸上的血污，可手却抖得厉害，掌心不停渗血，擦了半天，却显得更脏了几分，分不清小乞丐脸上的血到底是谁的。

沈枝意无力地垂下手，眸中一片血红。

“什么为什么？”

齐王挑眉，有些不明白她到底在问什么。

“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他！”

沈枝意再也顾不得其他，扭头对着齐王喊了出来：“他还是个孩子，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
我什么都没同他说过！

你的侍卫不是都听到了吗！”

齐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，眸色也变得危险：“海棠，是不是本王最近对你太好了，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
“不过是个乞丐，杀了就杀了，还用同你解释不成？”

他俯身掐住沈枝意的下巴，逼她看向自己。

“海棠，别怪本王，本王也只是想告诉你，你的心软只会害了别人”

“记住，他今日是因你而死，日后你若再心软，死的人只会更多。”

沈枝意都是止不住地颤抖，她十指紧紧攥住，用力地白，只有这样，才能抑制住自己不转身将匕捅入他的心口。

疯子，齐王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，他眼中除了权利，再无其他。

人命与他，便与草芥无异。

这样死，未免太便宜他了些，她要这人看着，看着他所在意的在眼前一点点坍塌，亲自尝尝那痛彻心扉的滋味。

“海棠……会谨记殿下的教诲。”

沈枝意咬牙应下，拾起地上的匕，撑着膝盖缓缓起身。

“这才听话”

齐王像对待一只听话都狗一般摸了摸沈枝意的头，可这次，沈枝意却再也没有心情和他装模作样下去，而是侧头躲开。

“我的头脏，当心污了殿下的手。”

齐王的手落了空，他看着沈枝意，忽地嗤笑一声，将手背回身后，看向沈枝意后头的侍卫。

“你们，将这碍事的东西丢到路边去！”

“是”

亲眼看着齐王命人将小乞丐的尸体随意丢到路边，攥紧了小乞丐给她的匕，跟在齐王身后上了马车。

她透过车窗紧紧盯着那就小小的身子，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。

“用不着这般恋恋不舍，下次无趣了再出来便是。”

齐王的声音从背后响起，沈枝意的手不由得一抖，窗帘也随之被放了下来。

“不会了，再也不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