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青冥峰上的稚子奇思（第2页）

    &0t;老爷爷们，&0t;他晃着枫叶，&0t;这片叶子为什么像小手掌？是不是树妈妈在和我们打招呼？&0t;三位长老面面相觑，原本严肃的表情变得柔和。
    为的长老弯腰摸了摸他的头：&0t;星河说得对，这是树妈妈给你的礼物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当天傍晚，沈星河又举着几片不同形状的落叶冲进苏无痕的书房。
    &0t;爹爹，&0t;他将落叶铺满书案，&0t;为什么有的叶子像小船，有的像扇子？它们是去不同的地方玩吗？&0t;苏无痕放下手中的卷宗，拿起一片掌状枫叶：&0t;你看，每片叶子都有自己的故事。
    就像我们天机阁的弟子，虽然都在这里，却有着不同的使命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初雪飘落的清晨，沈星河裹着厚厚的熊皮斗篷，在院子里滚出一个比自己还高的雪球。
    他歪着头，看着雪球上融化的雪水：&0t;爹爹，雪明明是凉的，为什么能堆出这么大的球？&0t;苏无痕拿着竹枝走过来，在雪球上画出眼睛：&0t;因为雪也想和星河一起玩，所以它们抱得紧紧的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夜晚，沈星河躺在床上，看着窗棂上凝结的冰花，又开始了新的思索。
    &0t;爹爹，&0t;他拽着苏无痕的衣袖，&0t;冰花为什么这么漂亮？是天上的仙女画的吗？&0t;苏无痕熄灯躺下，将他搂进怀里：&0t;对，这是仙女送给乖孩子的睡前故事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日子一天天过去，沈星河的问题越来越多。
    看到厨房蒸笼冒出的热气，他问：&0t;白雾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云？&0t;见到炼丹房的丹火，他又问：&0t;火焰是不是被关起来的太阳？&0t;甚至在苏无痕教他认字时，他指着&0t;山&0t;字问：&0t;为什么这个字长得像三座小山峰？是石头变的吗？&0t;
    每当这时，苏无痕总是耐心解答。
    有时实在被问住，他就带着沈星河去藏书阁翻阅典籍。
    看着孩子踮着脚，认真寻找答案的模样，苏无痕既欣慰又心疼。
    他知道，这份纯真的好奇心弥足珍贵，也明白，在未来的某一天，沈星河终究要面对残酷的现实。
    某个月圆之夜，沈星河枕在苏无痕膝头数星星。
    &0t;爹爹，&0t;他突然撑起身子，&0t;天上的星星会不会掉下来？&0t;苏无痕望着浩瀚星空，想起沈府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，喉间紧。
    但他只是温柔地说：&0t;会的。
    当有个特别可爱的孩子出生时，就会有星星落进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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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&0t;那我出生的时候，是不是也有星星掉下来？&0t;孩子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碎的影。
    苏无痕将他搂得更紧：&0t;你就是最亮的那颗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此刻的青冥峰格外宁静，唯有山风掠过风铃的叮咚声。
    沈星河不知道，在他酣睡后，苏无痕会独自登上观星台，望着沈府方向凝重的星象彻夜未眠；他也不知道，天机阁深处的密室里，长老们正在为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圣体气息激烈争论；更不知道，千里之外的劫渊殿，那封密信早已让魔修们蠢蠢欲动。
    但这些都不重要。
    对五岁的沈星河来说，眼下最要紧的是明天和陈阿三约定的捕蝶计划，是缠着王嬷嬷再做些雀儿豆包，是等爹爹忙完后，继续追问为什么月亮有时圆有时弯。
    在天机阁温暖的羽翼下，他的每一个疑惑都能得到温柔回应，每一个幻想都被细心呵护，仿佛时光永远都会停留在这个充满奇思妙想的童年。
    而苏无痕，愿意用尽全力，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与纯真，哪怕前方等待的，是狂风暴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