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真相毕现谋又起

    应急灯在地面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，顾铭的匕尖悬在铜元素符号上微微颤。
    宋逸战术笔投影的化学式突然在墙面分裂成七个光点，正对应着门锁上七个金属卡槽的位置。
    “湿度每上升2就会触新机制。”
    顾铭用袖口擦拭浮雕边缘的指纹，碎玻璃在鞋底出细响，“把铁块推入第三卡槽时，必须同时按住锌和汞的符号。”
    铸铁门缝渗出的雾气在宋逸肩头凝成水珠，战术笔检测到电流的符号突然出蜂鸣声。
    当顾铭将最后一块铝元素推进卡槽，门锁内部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，十五公分厚的金属门缓缓滑开一道缝隙。
    地下室里排列着二十三个玻璃标本罐，福尔马林溶液浸泡着被硫酸腐蚀的校徽。
    宋逸的战术笔扫过墙角的文件柜，在第三层抽屉现用硝酸银处理过的实验报告——每份受害者档案都贴着不同化学试剂的标签。
    “他用元素特性筛选猎物。”
    顾铭用镊子夹起泛黄的纸张，周同学工整的字迹记录着对每位受害者体质的分析，“对钾元素过敏的死在实验室，钠元素代谢异常的溺毙在泳池……”
    文件柜暗格里藏着监控摄像头的安装示意图，三十七个红点精准覆盖校园监控死角。
    当宋逸抽出底层文件夹时，夹页间突然滑落半张加密的通讯记录，收件人地址栏印着模糊的蛇形图腾。
    铸铁门突然出金属变形的吱呀声。
    顾铭将战术手电光柱扫向标本罐，在某个装有蟾蜍的玻璃罐底部，现用磷粉写着“他们看着”
    的字样。
    宋逸的呼吸陡然加重——他的战术笔检测到通风管道里有生物电信号。
    返回地面时暴雨倾盆，顾铭的衬衫下摆还沾着地下室特有的防腐剂气味。
    他们在艺术楼西侧楼梯口撞见抱着化学教材的周同学，对方镜片上雨水与白炽灯光交错成诡异的光栅。
    “林老师让我送试剂……”
    周同学后退半步，怀中的教材突然抛向空中。
    十二支玻璃试管在瓷砖地面炸开，淡黄色氯气瞬间弥漫整个走廊。
    宋逸的战术笔在空中划出抛物线，精准击碎走廊尽头的消防喷淋头。
    在水幕降下的刹那，顾铭扯下窗帘裹住周同学即将掷出的浓硫酸瓶子。
    玻璃碎裂声里传来皮肉灼烧的焦糊味，周同学袖口藏着的磷粉在空中爆出火星。
    “你漏算了艺术楼的石膏像。”
    顾铭将被窗帘缠住的手臂反扣在雕塑底座，宋逸的战术笔抵住对方后颈——那里纹着与加密文件相同的蛇形图案。
    暴雨冲刷着周同学扭曲的面容，他盯着顾铭胸前的校徽突然出嘶哑的笑声：“元素周期表第一百一十八号……”
    警笛声穿透雨幕时，顾铭正用证物袋封装那本染血的化学教材。
    最后一页夹着半张元素周期表，在“uuo”
    的位置被人用红笔画出螺旋状符号。
    宋逸突然按住他翻页的手，战术笔的紫外线灯照出纸张边缘的压痕——那是个由七个蛇形图腾组成的环形标志。
    暴雨冲刷着周同学扭曲的面容，他袖口磷粉灼烧的焦糊味混合着雨水腥气在走廊弥漫。
    顾铭用证物袋封存化学教材时，战术手电扫过林老师苍白的脸——她攥着教案的手指关节白，水雾打湿的刘海下双眼亮得惊人。